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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十一章之二

容相藺未料自己的母親居然把他又鎖又封地困在房內不讓他出去!?他不禁想問,孫子難道就比兒子還重要了嗎!現下這情況別說是他母親要助他,這完完全全就是要折磨他!

望著手裡繡有「藺」字的錦囊,苗井不由得皺起眉頭喃喃自語,「為何讓我繡他的錦囊啊?不是棄嫌我的繡工嘛,還是他已經無聊到想數落我才特意讓我繡?」

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,她立刻用力地搖了搖頭,「不對不對,容相藺不會這樣……」

她想,若是先前他為了令她厭惡應會如此,而如今他承認自己對她有愧,就算他偶爾會毒舌她,但大多時候處處讓著她,怎會再如此無聊針對她?可她又想不透容相藺要她繡錦囊是要圖什麼,倘若她的繡工如她娘親一般巧奪天工,那要她繡個錦囊讓他掛在身上到處擺顯令人欣羨確實有幾分道理,畢竟她爹就是這樣戴著她娘親繡的錦囊到處展示給別人瞧,每個人瞧見她娘親精湛的繡工連連稱奇甚至問他在哪買的,她爹這時就會得意地說:「有錢也買不到!這可是我夫人為我精心繡製的!」

可她並非能手,繡出來的成品不過爾爾……

不過她細細回想榮三當時的模樣除了衣物多有汙損,卻無忍著傷痛之貌,之後她還詢問過阿笙和良喜關於榮三的身子狀況,她們說他好得很,沒見過誰能比他還活蹦亂跳!

榮三既然說他與歹人糾纏一番,那麼歹人就算不得手,過程為了掙扎逃離,出手應是凶猛無章,身板比同齡人還瘦弱的榮三竟能毫髮無傷?再者,就算榮三平時是個有話都藏不住的人,但辦事都還算牢靠,不應有他說的「過於招搖才導致有歹人搶奪」這等事啊?

起初她還懷疑是容夫人故意為之,可期間容相藺若見她在繡錦囊時,還盯著她看好一會,那神情雖無太大變化但她感受得出來他當下情緒不差,想來並非是容夫人插手,所以整件事都令她費解地很。

「唔!」她雙手抱頭將臉埋在雙臂和案面之間苦惱著,過了會又抬起頭來,「不想了!誰想得明白他那大少爺在想啥,既然他要我做,我就做給他唄!就這麼簡單!」

下定決心後,心中糾結一鬆,瞬間感到心曠神怡起來,可一低頭,目光所及是手裡捏著的錦囊,心中那鬆開的糾結似乎又纏了回去,她不禁喃喃問著:「不過……不知他拿到後會有何反應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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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十一章之一

那枚玉玦就這麼從她的掌心裡墜落在地,擲地一響,一分為二,從此裂作兩半,一半陰一半陽,終是生死相隔情未央。

小除,容府連日來的迎春工作稍稍作結,府裡的婢僕們都已經迫不及待要享受一年一度特有的休憩日。

容府每到小除就會讓辛苦整年的婢僕們休憩一日,不管是要上市集閒逛、探親團聚或是同愛侶相會……等等,只要不耽誤明日歲除的工作,期間他們想去哪就去哪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但是一旦有人在此時鬧事,輕者加倍罰錢,重者杖罰之外還得被趕出府,絕無二話,任何人來求情也無用。

相當然耳,一般人不會在此時沒事找事,人人皆云──「天下好利有兩家,一是皇家二容家。」,所以會在這時鬧事的只有瘋子,府裡就出過一個瘋子,這瘋子日後不僅惡名昭彰遭人唾棄,直至今日更是惡貫滿盈,想必眾人心中都有個底,那人便是──萬利商鋪的徐錦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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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十章之四

原來對一個心有所屬之人的遙望既是蒼白又是無力,似隔著無界天地,永遠跨越不了。

寒冬臘月,成日北風呼嘯,入夜更是凜冽入骨,苗井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小襖外衫坐在椅榻邊,雙目望著自己的腳尖,一副心思重重、猶豫再三的模樣。

她自個兒在心裡反覆一陣,這才起身,輕手躡腳地去開門走出房外,最後輕巧地闔上房門。

容相藺向來因夢魘而夜半不寐,導致他即使極早就寢亦只是闔眼養神,這會,他聽見衣物相磨的窸窣聲響,隨後又響起細微的腳步聲和門的開闔聲,便緩緩睜開眼來,一室的漆黑讓他適應好一會,他掀開厚重溫暖的錦被,支起身子緩慢坐起,將身子移坐到床沿上,他長臂一伸,拿起擱在一旁的絨毯來披肩,接著整個人側倚在床尾外側的床桿上,目不轉睛地盯著被闔上一段時間的房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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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十章之三

說來,綠翠對她的恩惠並不是什麼大事,於旁人來說根本微不足道,可於她而言便是能銘記一生。

當容夫人得知自家兒子已經將所有帳目交予兒媳婦來核算後,眼睛就成天瞇成一條線,嘴角揚著沒垂下過,連就寢時躺臥在床也會沒來由地嘻嘻笑,在旁伺候的羅錦許久未見容夫人如此開懷,心中是備感欣慰,她當初以為容夫人被算命先生胡謅一番訛了錢,半信半疑著算命先生那句──「妙妙妙!此二人若結緣為夫妻,便是天賜好良緣,不僅能相輔相成,更能為周遭帶來一片祥和。」,而如今的她凡聽到誰說容相藺和苗井的不是,她肯定會衝到對方面前和他理論一番!

就在這幾日,容老爺去外地視察容家幾處重要商鋪,自然不曉得家中夫人的眉眼細彎得堪比初二的新月,而嘴都笑咧上天,直至今個兒他風塵僕僕地歸來,一進院子就見坐在雪色亭中的妻子正滿面春風得意笑,頓時,他連日奔波的疲憊感因此消逝無蹤。

容老爺負手踱步至亭中,立在容夫人身旁的羅錦瞧見容老爺走近便要開口問安,但容老爺連忙抬手示意不用,她了然於心,識相地退後幾步到一旁候著,可此時的容夫人因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,身旁的動靜她都毫無察覺,容老爺傾身向她靠近,神色柔和,語氣和藹地笑問,「夫人,何事令妳如此歡喜?」

平日容夫人總會精算著容老爺的歸期,當日一早就會吩咐羅錦備酒、備菜好為丈夫洗塵,她甚至會在大門口候著,待人歸來就迎上去噓寒問暖一番,此次她因容相藺和苗井的關係,自是喜不勝收,完全沉溺在喜悅之中竟無暇理會披星戴月而歸的丈夫!

這會,容老爺出聲詢問,才讓容夫人猛地回過神來,她見到丈夫那張笑呵呵的臉,連忙起身伸出手來勾起他的手臂,欣喜地喊著,「老爺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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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十章之二

語畢,樓平生使出一記飛身輕功,轉瞬間,便消失得無影無蹤,獨留文辰一人在原地,文辰想著樓平生適才的話,雙手不自覺地握攏成拳,隨後又放開手來,似無留戀地轉身離去。

晨早,氤氳靉靆,枝頭三兩隻麻雀啾啾鳴叫,陣陣撲翅,似喜悅似雀躍,一襲朔風有勁,冷然刺骨,麻雀們急急收起翅膀、抖抖身子,朝彼此更加靠攏,團團相依取暖著。

不一會,漫天飛雪,一朵透冷雪花乘風而落,倚在窗邊練習繡工的苗井被這朵雪花輕點了鼻尖,這一點,冰得她一個機靈,連忙抬頭望向窗外,半掩的窗扇遮住大半景色,見不真切,她便稍稍推窗往外頭望去,眼前落雪紛紛,望至癡迷,而後聽見容相藺那傳來扯動錦被的窸窣聲,才回過神來匆匆把窗扇輕闔起。

她回頭看向側過身子背對的容相藺,見他身子平穩地起伏、聽他氣息無亂,這才輕呼了口氣。

算來,她入容府已有半年多,所遇之事皆讓她大悲大喜過,如今卻難得平靜,平靜得似乎能讓她看一場雪到天昏,去望見一片雪的輕舞飛揚;去看盡一方雪的鋪下覆蓋,即便所見之色單調如一,卻也曼美得似奼紫嫣紅絢爛的煙花,使人目不轉睛地盯著,心裡直讚嘆它們的美好。

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,也是她近年來最悠哉看雪的時候,以往的下雪天,她要不挑著重擔、要不扛著米袋,急急忙忙在紛雪裡穿梭趕路,皆未能駐足去細觀一片雪花的降生與消融。

苗井小心翼翼地收拾針線和繡品,將它們輕放到一旁的小竹籃裡,隨後輕巧地起身去拿了件外衫披在肩頭就朝房門走去,她輕推門扉往外一走,再悄然帶上門,轉過身時見雪花落落,立在屋簷下的她,望著一朵朵冰晶落雪,思緒悠悠,憶起往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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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十章之一

容相藺一聽,就是一愣,隨即轉頭蹙著眉瞧著她,語氣不可思議,「妳個醜ㄚ頭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好看?」

不知不覺已秋末冬初,苗井路過院中那處花草樹木不由得駐足下來,今日寒氣甚重,早晨凝露至夜晚已成霜附在片葉上頭,晶瑩剔透,宛若明亮琉璃,她目不轉睛地盯著,遂後才將目光移至一旁的芙蓉花上,萬綠叢中,只餘一朵酡顏色的。

她憶起一個多月前,自己曾在一片芙蓉花下哭得肝腸寸斷,不免得苦笑一番,不過望著那朵酡顏芙蓉,情緒也就平緩下來,酡顏的模樣不過於艷麗朱紅也不淡於純潔素白,有著它獨有的淺淡嬌麗,在寒冬即將來襲時,它依舊開得甚好,花有盛放亦凋落,人有歡喜亦悲苦,世間諸多人事,多是如此。

苗井輕嘆一口氣,似也輕鬆一口氣。

這聲嘆息卻恰好入了剛掄著輪椅回來的容相藺的耳裡,他望著前頭佇立在芙蓉花叢旁的苗井,想起那晚揪著自己衣領蹲在芙蓉花叢下不敢張揚輕聲痛泣的她,下意識地,他搭在椅把上的手便握緊成拳。

苗井聽見樹枝枯葉喀擦喀擦地被人輾過的聲響,就回身看了過去,這一看就見穿著一襲月牙白衣衫的容相藺,在月光輕灑下,他的周身有了圈銀白光暈,若是依話本戲曲所說所演,此時的容相藺像極了一位過境凡間的非凡仙人。

她恍惚想起,那一夜她與容相藺說開後,她再也沒夢見滿身是血的爹親,反而是在日後的某一日才又夢見,而那次夢裡相見,成她今生的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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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九章之三

那一夜,悲傷瀰漫,沉痛覆蓋,他與她,注定無眠。

十三的月,是月娘掩著一眼妝容,無嬌豔明媚卻暗暗生輝,月光似柔軟綢絨壟罩世間,世間鍍上一層銀白光輝。

可月光明媚,四周靜謐地連點蟲鳴都不存,苗井坐在院中的花圃台上,身後是一片花開芙蓉,一半白一半酡顏,酡顏的就像白的被西風涼颼颳紅了頰,她伸出骨節分明有些糙的手指碰了碰白的花,白的花搖了搖;她再碰碰酡顏的花,酡顏的花卻落了一片花瓣,頓時!她猛然縮回手,抿了抿唇,神色肅然凝重,好一會才鬆懈一點。

她從懷中抽出一張單薄淺透折成好幾疊的紙張,在最外層有著幾個墨黑大字──八月十五。

她慢慢仔細地將它小心翼翼攤開,一層攤開一疊,拆開層層疊疊中,她竟惴惴不安著,彷彿將它攤成一張大面的紙後,就會有什麼從紙中衝出,將她鋪天蓋地地吞噬掉!可她得打開,唯有打開才知曉為何她娘說,這張紙得在她憤懣、糾結、難受又無法宣洩時才需要去打開。

八月十六,她娘私下拿了個小布包給她,同她說,「阿井,妳當初嫁進容府,娘只在妳的嫁衣上繡了對鴛鴦給妳做嫁妝,這是娘的無能,所以娘只能給妳準備這些。」

她接過布包,一臉疑惑地問著她娘,「娘,這是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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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九章之二

曾經花前月下,在歌舞絲竹環繞中把酒言歡的兩人,如今卻只能喝著溫茶相對無語,樓平生不由得因此發笑。

屋內,一旁方形的小案上,有一鏤金香爐,裡頭正燃著沉香,煙塵薰香從鏤空的爐蓋鑽出冉冉而升,瀰漫一室,沉香香味純正,撲鼻清香、怡人心肺,來人心想,這香可不是……

「少爺,榮三已請殿下前來。」走在前頭的榮三朝裡邊端坐在桌案前的人微微躬身,桌案前的人正好用著雕刀仔細地雕著一片葉狀金飾,聽聞其聲,緩緩停下手頭上的事,抬頭望了過去。

「嗯,適才吩咐讓你辦的事,可以去辦了。」容相藺直望著眼前之人,而來人也不惶多讓地直視容相藺,榮三見狀,趕緊彎著身子說了個字「是!」就急急退出屋外、帶上房門,依吩咐離去。

待榮三離開後,樓平生走向一旁的椅子逕自坐下,扇開手裡那十三骨紫檀木扇朝自己搧了搧,笑瞇瞇地對掄著輪椅朝他靠近的容相藺說,「靈香坊的沉香果然上好,天底下怕是沒有第二家能造出如此純粹清香的薰料,這靈香坊的主人親手奉上給父皇的薰香,父皇倒是歡喜地賜給你們容家了。」

「容家,謹記聖上厚愛。」容相藺將輪椅移到桌邊,提起茶桌上的青瓷茶壺給樓平生倒上一杯茶水,他將茶杯輕推至樓平生的面前,比了個請的手勢,「十七,喝茶吧。」

「這點你確實牢記得很,可其他倒是說忘就忘,」樓平生伸手拿起茶杯,裡頭正熱氣升騰,他薄唇一抿,笑道,「以茶水相交,淡泊如水,你我之間是該走到這一步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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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長篇】《金世姻緣》第九章之一

「阿井。」他喊了她一聲,他的音色清冷,口吻竟溫和輕柔。

苗井坐在平時就寢的椅榻上,在一張寬大的藏青素布上用銀絲線來回穿梭縫紉著圖樣,神色凝重,有所思慮,結果一個不注意,尖銳的針頭在她左手食指的指尖上扎出一個小口子,很快地,血凝成珠緩緩冒出。


她停下動作,目光雖盯在冒小血珠的指頭,但實則是在發楞,不知在想些什麼想得如此入神,而指尖上的血珠愈凝愈大顆……

這會,容相藺掄著輪椅進房內,見苗井神思恍惚便掄著輪椅朝她靠近,怎知就見她左手食指冒著血珠,他緊皺眉頭,二話不說就一手拉過她的手腕,一手從腰間拿出一罐小瓷瓶。


苗井被這突地一拉,嚇得抖了一下身子,當她感受到左手手腕上傳來涼意和瞧見眼前身影才回過神來,她眨了眨水靈大眼,愣愣地喊了聲,「容相藺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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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創歡樂故事《聽了網友的話後,我啪啪啪炸了三個響亮橙子給天天揍我的師父,結果他……》05

那時候總覺得我太正常與你們這些北七格格不入。

我是個上班黨,晚上才掛在遊戲上,幫裡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學生黨,除了我女神師父不常在線,三不五時都能看到其他人在玩耍,而且女神師父之後還接了他們學校的學生會副會長位置,平時忙得很,遊戲就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玩,大部分時間都是交給幫主管理。

這天晚上,我才剛上線,幫主和元寶就爭先恐後邀我入隊,一入隊元寶就發來一條訊息──

[團隊]【元寶好燙手】說:【兩片葉子】來跟本少打一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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